光而往。

看着其神远往，路将军身后的几名天兵却议论起来。

“他就是行恩真君？玉灵星君的师父？观他遁光，似是基础不稳，师父靠着徒弟撑腰，也算一尽。”

“他转世也有不少年头了，不是说要肉身成圣么，怎么如今还是神灵？”

“你竟不知？还不是那林正阳，那一战，天昏地暗，不知多少神灵和修士遭劫，沉睡的沉睡，陨落的陨落，能留有真灵已算不易，岂能再求其他？”

“不要议论这些，”路将军摆了摆手，“持续搜寻！不可走了乱党！”

“是！”

且说吕良拜别路将军后，一路疾飞，忽然迎面有狂风吹来，而后一片天雨横向滴落，将他给淋了个正着。

雨滴在身上滚落，每一滴都发出声音，感叹生命短暂，最后在感叹声中蒸发消散。

这天雨雨滴，每一滴都是以水为魄，以念为魂，个个都是一条生命，却短暂的只有一瞬。

抖落身上天雨，吕良皱了皱眉眉头，神力一转，蒸干衣衫，那雨滴的一生，他根本就不在意，不过一段插曲。

又行了一阵，前面涌现了一颗宏大星辰，比之兴京城还要宏大，星光闪耀，辐射四周，照亮了好大一片天空。

吕良来到这颗星辰前面，拿起笏板就要出声道，却有一道星光射了出来，将他全部人笼罩在里面，然后往回一转，没进星中。

透过层层叠叠的星光，隐约能看到那星辰之中，有琼楼玉宇，灵鹤飞天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“……除贪爱，刹那跳出娑婆外。这词颇有意境，这字更令赵轴大开眼界，若让家兄看到，定然欢乐。”

远宁府，刘宅，前来送礼做客的赵轴看着手上的半阙词，赞不尽口。

先前邱言忽然离往，说是心有所感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，交谈之后，赵轴才知道邱言竟是写了半阙词。便讨要过来观看。

看了几眼，赵轴却又问道：“词是好词，但怎的只有半阙？而且词中颇有出尘之意，难道慎之兄有心要学那淮水王？”

淮水王李安，皇亲国戚，虽贵为郡王，却好仙缘。在王府中建了座道观，日日打坐，被传为轶闻，常被士林之人拿来打比喻。

赵轴这个时候说出来，并非讽刺，而是有种朋友间打趣的味道。有意无意的与邱言拉近关系。

邱言笑了笑，回道：“圣贤曾言，穷理尽性以至于命，我这不过偶然心有所感，记载下来，日后也好做个参考。”

“嗯？此话别有一番见解。”

赵轴也是笑着回应，二人又交谈起来。多是些经义和治世之方，颇为投机。

待日头西沉，赵轴见天气不早，才告辞离开。

送走了赵轴，邱言回来时，见到刘怀靠在正堂门前，抽着旱烟、哼着小曲，一副欢乐样子容貌。全部人散发出欢愉的情绪波动。

“舅父本日倒是开心。”邱言便上前交谈。

“言儿你有出息，舅父当然开心。那赵轴赵公子，是咱剑南道著名的大闲，文道翘楚，却上门访问，与你相谈甚欢，可不就是戏里的往来有鸿儒么？我赵怀辛苦一生。做的是卑业，没想到老了老了，家里却如书香门第一般，岂能不乐？”

话落。他又抽了口烟，满脸欣慰。

邱言心里生出热意，二人说了几句，刘怀又想起一事，道：“对了，你往看看小云儿的作业，莫耽误了他的学业。”刘怀口中的小云儿，便是郑重森之子郑云。

邱言将郑云领回来后，只说是故人之子，拜自己为师，并未提及年纪，所以刘怀只当是普通孩童，格外疼爱。

提起郑云，邱言顺势就道：“舅父说的是，不过，有件事要先告诉舅父，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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